中午宁夏和那个男人亲密的姿态一遍遍的出现在他脑子里,他的震惊和愤怒不仅没有减少,反而越积越深。
他痛恨自己当时坐轮椅,如果不是坐着轮椅,像正常人一样,能够追上去就好了。
也不会像现在这样,被反复无常的情绪折磨着。
他想给宁夏打电话,问她到底怎么回事,但他没有那个勇气,他怕自己接受不了那个真相。
于是他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洗脑,他看错了,那不是宁夏。
宁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,万康在郊区,这里是市中心,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,她怎么可能会跑这儿来呢。
一整个下午,他都在胡思乱想。
想宁夏最近这些日子的变化。
她变的爱打扮了,学会了化妆,穿起了高跟鞋,喷起了香水,身上还总有烟味。
越想傅凛成心里的火气又越大,那股怒火无处发泄,烧得他全身焦躁不安。
他想把这些破烂工作丢开,离开这里,找个能跑能跳的地方去发泄情绪。
但他很快意识到,他现在不能走不能跑不能跳。
他不能像以前一样,只要心情不好,随时能去疯狂的运动发泄精力和火气。
他现在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坐在这里,什么也做不了,连电话也不敢打。
“成哥,你,你的手!”
李筱宁的惊呼声响起,唤回傅凛成的思绪,顺着她惊愕的视线看过去,他看到手掌心血糊糊的一片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用圆珠笔扎穿了皮肤。
傅凛成皱了皱眉。
李筱宁着急的抽走他手里的圆珠笔,扔到一边,用纸巾按住冒血的伤。
耿业小心翼翼凑过来,“怎么了?”
李筱宁看了一眼傅凛成的脸色,“成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?脸色不太好看,你要不要请个假先回去?”